四川是一个历史悠久、风光秀丽的地方,自古就被誉为“天府之国”的称号。 川剧,可谓是中国戏曲宝库中的一颗光彩照人的明珠。它历史悠久,保存了不少优秀的传统剧目,和丰富的乐曲与精湛的表演艺术。早在唐代就有“蜀戏冠天下”的说法,川剧绝技丰富,如托举、开慧眼、变脸、喷火、藏刀等,令人叹为观止。
川剧脸谱,是川剧表演艺术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历代川剧艺人共同创造并传承下来的艺术瑰宝。相传“变脸”是古代人类面对凶猛的野兽,为了生存把自己脸部用不同的方式勾画出不同形态,以吓唬入侵的野兽。川剧把“变脸”搬上舞台,用绝妙的技巧使它成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变脸最先用于神怪角色,明代已有。明杂剧《灌口二郎斩健蛟》中就有“变化青脸”的记载。当时的变脸是演员进入后台改扮。后世则衍变为当场变脸,成为一项表演特技。变脸有大变脸、小变脸之分。大变脸系全脸都变,有3变、5变乃至9变;小变脸则为局部变脸。变脸的主要手法有三:抹暴眼、吹粉、扯脸。前两种属涂面化妆,如抹暴眼是演员手指抹上预存于眉头或鬓的墨青,一抹即变;吹粉更是粗糙,即演员吹起色粉,以改变脸色;后一种则加用面具,一层一层套在脸上,松紧死活有度,变时一个个扯下来。此外,还有撕脸与贴脸,现已不多用。变脸要求动作敏捷,不露痕迹。主要用于剧中人物惊恐、绝望、愤怒等情绪的突然变化。
还有一种方式是“运气变脸”。传说已故川剧名演员彭泗洪,在扮演《空城计》中的诸葛亮时,当琴童报告司马懿大兵退去以后,他能够运用气功而使脸由红变白,再由白转青,意在表现诸葛亮如释重负后的后怕。 总之,变脸在川剧中是很绝的一门技艺,已被其它兄弟剧种所借鉴,并且已经流传国外。
川剧的变脸绝技,让人匪夷所思,一张脸刹那间可以变幻出十四张之多,真是值得惊叹的事情。而鲁迅先生横眉冷对的“一阔脸就变”,同样让观众惊诧万分。人心如脸变,变化之快令人捉摸不定。犹如天上的云彩一样,变化莫测。今天吃了山珍海味,明天就想着满汉全席;今年工资涨了三千,明年还想涨一万;今天开着桑塔纳,明天就想开奔驰宝马;今天搂着小芳,明天想着范冰冰……谁也料不到与你同甘共苦的好友,将来会与你反目相杀。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初握掌权时,为国为民,满怀雄志,但在蹉跎的岁月中变成千古咒骂的贪官污吏,沈入历史的长河中,被人淡忘。 真不愧是“善变不过人心,凉薄不过人情”。
变脸之一:越王勾践是忍辱负重的励志君王,在中国历史上以“卧薪尝胆”而著名,但同时也是著名的忘恩负义的君王。
春秋时期,吴国大败越国。范蠡出策,越王勾践假装投降,越国君臣在吴国为奴三年,饱受屈辱,但依靠范蠡的智慧得以返国。
在范蠡和文仲的辅佐下勾践一面使斗智周旋、瞒天过海,一面开始让子民繁衍生息,实施一系列的奖生吊死、免税养民之策。“十年生聚”,越国的人口竟翻了两番。十七年后终于报了血海深仇,打败了吴国。吴国覆亡后,范蠡看出了勾践狭隘的心胸,不愿意把灭吴国之功归于臣下,就不辞而别,急流勇退。走前留给文仲一封信:“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越王为人长项勾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用现代话来说:“兔子打完了,就轮到把猎狗烧来吃了。鸟打完了,好的弓箭该收藏起来。越王这个人,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安乐,你快走吧。”文仲却不以为然,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冷血动物。当他明白时,已经晚了。勾践亲自送一把剑给文仲,正是当年吴王夫差赐宰相伍子胥自杀的那把剑,并质问他说:“你有七种灭国之法,我只用了三种,就把吴国灭掉,还剩下四种方法,你预备对付谁?”这样,耿直而一心为国操劳的名臣文种也被他赐死,曾为越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范蠡离他而去。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
变脸之二:对功臣变脸,数汉朝的开国皇帝刘邦最狠。他的江山有一大半是韩信打下来的,可以说没有韩信就没有西汉王朝。但刘邦当皇帝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除掉韩信。先把韩以信谋反罪逮捕后,过了几个月,刘邦之妻将韩信诱至长乐宫杀死。刘邦的残酷无情,使得将士和功臣们人心惶惶。燕王卢绾是刘邦的同乡,自刘邦浪迹丰沛市井之时,他们就成了患难与共的朋友。汉朝开国前,卢绾一直是刘邦的亲信和心腹,但最后也被刘邦逼得逃亡匈奴。最残忍的是,刘邦杀了梁王彭越之后,为了威胁警告其他将领和功臣,竟将他的尸体剁成肉酱,再派人分赐给各位诸侯和功臣品尝。功臣们因此更加胆颤心惊。这样,在汉朝建立的短短7年之内,刘邦就利用各种借口,把异姓诸侯王相继铲除。
变脸之三: 曹操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争议的人物之一。千百年来,对曹操的评价贬多于褒。他是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是文武双全的英雄人物。又是个善于玩弄权术,残忍嗜杀的“奸雄”,尤其在民间,更将曹操作为“奸诈”、“虚伪”的代名词。 曹操有好几张脸,不愧为名副其实的百变人物。
有一次,一爱姬陪曹操午睡,曹操枕着爱姬,对她说:“过一小会儿叫醒我。”她见曹操睡得很熟,便没有叫醒他。等到曹操醒来,发现自己睡过了头,便脸色一变,把自己的爱姬活活打死了。
当年,曹操刺杀董卓未遂,仓惶出逃。 曹操和陈宫一起逃到曹操父亲的好友吕伯奢家,请求避难。后来听到后院有磨刀声,并听到了他家人说:“把它绑起来杀了,怎么样?”曹操便杀了吕家八口人。后来看到地上有一头猪,才明白杀错了人。在回逃的路上,碰到了买酒回来的吕伯奢,也把他杀了。陈宫不解,问:“既然你已经错杀了吕伯奢一家人,为什么还要杀他?”曹操回答说:“吕伯奢回去后看到家人尸体,肯定会带人来追我,我还不如先杀了他。”陈宫说:“你知道却仍旧杀,太没义气了!”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本来,陈宫视曹操为英雄,弃官跟他,没想到是个狼心之徒,便离他而去。
变脸之四: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得到的江山是功臣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是他和文臣武将、左膀右臂们齐心合力、共同打造的。可朱元璋却在得天下后为了巩固皇权至高无上的地位,对功臣大开杀戒,连他们的亲人也被株连九族,不分青红皂白地统统处死。朱元璋晚年屠杀功臣之酷烈彻底,使人们常以为“兔死狗烹”是他的素志。
丞相胡惟庸押至玄津桥斩首,埋入一个丈余深的大坑,第二天又感觉不解恨,命人将尸体挖出,在众目睽睽之下肢解,然后纵犬食之。财产则全部没收入官,妻妾分配给军士,男性后代则全部斩首。与胡惟庸关系亲密的大批官员也被处死。甚至朱元璋因为上元、江宁两县百姓与胡惟庸关系密切,居然将这两县之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杀光。其凶残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第一功臣李善长是朱元璋驾下数一数二的得力功臣,替朱元璋卖了三十九年命。为人老实本分,又和朱元璋成了儿女亲家,本以为能尊荣富贵到头,不料七十七岁时,却突然遭遇灭门之祸。李善长及其妻女弟侄家七十余人悉皆斩杀。这一案一共诛杀了三万多人。
大将军蓝玉身为开国功臣常遇春的小舅子,勇敢杀敌,所向披靡,堪称常胜将军,曾南征云南、北征大漠,平定叛乱,为明初的稳固与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蓝玉被诬陷为谋反罪,剥皮而死,并将其皮传示天下各省。他随即将此案扩大化,以蓝党为罪名,把一大批淮西老将及其子弟加以牵连诛杀。整个蓝案总共大约杀了二万人。
朱元璋在和平时期共屠杀了10-15万多人,罪名全是“谋反”。形成明朝初年政治史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一页。纵观历史,这样的大屠杀恐怕算得上绝无仅有之事。
变脸之五:甚至在中国历史上最有人情味、最为宽容理性、最有人缘的唐太宗李世民也是同样的刽子手。在和自己的兄弟争夺王位胜利之后,为了确保自己王位的安全,他把哥哥建成和弟弟元吉的那些无辜的孩子,一律杀掉。当然,这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是例行公事一般不值得大惊小怪。
“变脸”乃是人类特有的技能。就如世界上只有人类会说谎。大自然从不违背造物主的命令,按时发芽,开花,结果子。只有人类在漫长的生存进化中开发出了“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的本领。对人类来说“变脸不认人”已不是什么难事,说变就能变了。
所以,圣经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谁能识透呢?”(耶17:9) “神是真实的,人都是虚谎的。”(罗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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