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尼日利亚弟兄姊妹们心里的不信、在里巴但开辟地区教会、申请签证……没有一件事情是我能做到的。我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也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到头来还是神解决了一切。我习惯于打小算盘,但神所准备的往往与我的计算没有任何关系。
充满不信的弟兄姊妹
我们从加纳调动到尼日利亚,一开始觉得同样都是英语圈,没有语言的负担,挺好。但是生活当中发现,重要的不是语言问题,更多的是来自心灵的问题。我本以为只要勤恳地传福音,牧会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但是面对实际问题时,我发现自己的心经常摇摆不定。曾经有两名宣教士从尼日利亚教会不辞而别,因此弟兄姊妹们心里产生了不信,当教会里有要参与的事情时,他们的不信就一一显露出来,只是作为旁观者观看我们的所作所为……有的姊妹干脆说:“如果你们想离开尼日利亚,先跟我们打个招呼再走。”
我们本应该扭转这种局面,却无从着手,丈夫和我只能默默祷告。刚开始祷告的时候,我还觉得应该给弟兄姊妹们交通或者另出奇招。但是,越祷告越发现这不是人所能做到的,必须神出面帮助才行,在弟兄姊妹们心里作工,除掉不信。
“或是一个王出去和别的王打仗,岂不先坐下酌量,能用一万兵去敌那领二万兵来攻打他的吗?若是不能,就趁敌人还远的时候,派使者去求和息的条款。”(路14:31~32)
正如这话语一样,虽然看似漫长,但我们决定把这件事交托给神。
阿拉梅戴弟兄
2005年韩国世界大会临近了,丈夫希望弟兄姊妹们能够一起参加世界大会,去参观一下韩国教会。那一年,我们和七位弟兄姊妹一起参加了世界大会,这件事成为了弟兄姊妹们向着教会打开心门的契机。特别是阿拉梅戴弟兄的见证,我至今记忆犹新。
阿拉梅戴弟兄听到韩国世界大会的宣传后,定下心要参加,开始为机票钱祷告。有一天,他妻子来找我,仔细说明了他们家目前的情况有多艰难。2003年选举活动的时候,她丈夫接到了印刷传单的订单,于是提前从银行贷款印刷了传单。但是那些人成功当选后,却不付印刷费,因此他欠了一屁股债。利息就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他们束手无策,就挨家挨户地去借钱偿还银行贷款。但是由于债主们穷追猛打,她丈夫每天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不久前,一个债主把她丈夫告到了警察局,警察过来抓走了他。在这种状况下,她丈夫为了参加世界大会四处借钱,亲戚们都认为他疯了。这位姊妹虽然知道应该支持丈夫,但做不到,也觉得丈夫好像疯了。
“天怎样高过地,照样,我的道路高过你们的道路,我的意念高过你们的意念。”(赛55:9)
我对姊妹说:“你丈夫又不是傻瓜,他比任何人更清楚现在的处境,但他还是想参加韩国世界大会,这肯定是神给的心,不是吗?如果不藐视神给的心,反过来支持你丈夫,那么神一定会帮助解决,欠债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阿拉梅戴弟兄终于如愿以偿,参加了韩国世界大会。他满载着韩国弟兄姊妹们炙热的爱归来,变得简直判若两人。他觉得在世界大会期间蒙到的恩典实在一言难尽,所以接下来的几个礼拜天一直做了见证。
当阿拉梅戴弟兄还沉浸在所蒙受的爱中时,传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拉各斯新上任的州长宣布免除拉各斯州所有人的贷款债务。并且,阿拉梅戴弟兄还喜出望外地得到了一份丰厚的资金,足够偿还其他债务。又有一位曾经借钱给他的朋友免了他一半的债。另外,当初极力反对他出国、甚至破口大骂的姐姐竟然出人意料地送给了他一辆汽车。
与教会同行的期间,蒙到神莫大恩典的阿拉梅戴弟兄所做的见证使弟兄姊妹们向着教会敞开了心门。“我要在弟兄姊妹们面前树立信心的榜样……我要勤勤恳恳地传福音……”这样期待自己时,我只能灰心丧气,埋怨不平。这些想法看似正确,却源于期待自己的心,因此其结局只能是死亡。相比之下,神的工作干脆利落,与“我”毫无相关。
短期宣教士们必须在总统巡访之前到达……
在异国居住时,最棘手的就是签证问题,尼日利亚也毫不例外。因此,我们每年都因邀请短期宣教士的事情而惴惴不安。
2006年邀请第四期短期宣教士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短期宣教士们必须在3月份之前到达尼日利亚。因为从3月6日开始,卢武铉前总统将会巡访非洲三国,而尼日利亚就是其中之一。在总统巡访之前,韩国大使馆请求我们支援志愿者。在尼日利亚,很难招募韩国大学生志愿者,然而大使馆的人们听说我们一下子能召集八名大学生,乐开了花。
我们翘首企盼短期宣教士们在3月份之前得到签证并顺利到达。但是听说那一年驻韩尼日利亚大使馆发签证时非常挑剔,拒发学生们的签证。我们已经与韩国大使馆说好,万一学生们不能在约定时间内顺利到达,事情就会落空。韩国大使馆刚好极需这批志愿者,所以给驻韩尼日利亚大使馆发送了协助公文,但是他们依然不给签证,只是拖延时间。
先把签证费1000美元奉献吧
当时,尼日利亚教会要开辟第一个地区教会,我们在里巴但签了购买礼拜堂的契约。信心软弱的弟兄姊妹们一直依赖韩国教会,对于开辟教会深感负担。按照约定,我们应该到二月末为止付清购买礼拜堂的费用,但弟兄姊妹们所奉献的钱远远不够。一天,丈夫对我说,他祷告的时候产生了这样的心:
“开辟里巴但教会的事情和我们一家人得到一年签证的事情,哪个更急迫?开辟里巴但教会的资金需要马上支付,而离我们签证的日期还剩下一个月。为了开辟里巴但教会,把签证费1000美元奉献吧,我们继续为签证问题祷告吧。”
“如果在一个月之内得不到签证费,就会成为非法居住者,被驱逐出境……”我心乱如麻。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派遣我们到尼日利亚的是神,那么允许被驱逐出境的也是神。
就好像变魔术一样,我们突然有了2000美元
转眼间到了三月初,短期宣教士们依然没有得到签证。我觉得特别对不住大使馆,都说好了一定派志愿者过去……后来短期宣教士们总算得到了签证,但是时间上来不及,还是不能去参加志愿活动。我们给大使馆打电话说明情况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神为什么这样做……?”挂了电话没多久,负责人打来了电话,问我们夫妻能不能来志愿侍奉?我满口答应。那位负责人显得忧心忡忡,原来他担心会有苛刻的记者因为安排了年龄大的志愿者而为难我们。
我们夫妻从拉各斯到了首都阿布贾,住在希尔顿酒店。丈夫被分到外国记者办公室,我被分到总统发言人办公室。很多媒体团陆续到达并做准备时,我和丈夫身着IYF “情侣”T恤,熬了一宿,做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但没想到,人们居然对于我们微不足道的工作非常感谢。秘书室的工作人员们对我们在尼日利亚宣教感到很稀奇,于是我们抽空跟他们一起交流了。
作为志愿者,我们没做什么事情,反而住在昂贵的希尔顿酒店,就像度假似的,真是不敢当。但是大使馆方面非常感谢我们,给了我丈夫900美元,也给了我同样数目的辛苦费。秘书室的工作人员也筹集了一些钱塞给了我,还连连称谢。记者们也纷纷拿出一些东西送给我们,多得都拿不动了。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回到拉各斯后,我们感觉好像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似的。就好像变魔术一样,我们突然有了2000美元。我们只是奉献了1000美元,但是神却加倍地偿还了我们。我的计算与神的计算,真是天地之差。
我非常喜欢打小算盘,既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自己又不吃亏,合情合理……但神为我预备的和我的计算毫无相关。神只是在做他的事情。
就好像用生命的襁褓裹住我们一样
拉各斯州在尼日利亚面积最小,但人口密度最大,到处是人山人海。为了生存,人们竞争非常激烈,因而人际关系自然变得很冷漠。
我们刚到尼日利亚的时候,韩国大使馆的人告诉我们:“大部分韩国人至少遭遇过一两次抢劫,你们要小心。”我想了一想:“应该怎样小心呢?难道我小心谨慎就能躲过强盗吗?”
有一次,加纳同工聚会结束后,在返回拉各斯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事。清早,我们从加纳出发,途经多哥、贝宁,到达尼日利亚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弟兄们开车到边境接了我们。到了拉各斯,经过亚巴市场时,车身突然剧烈颤抖,随即抛锚了。拉各斯的公路到处坑坑洼洼,经常发生爆胎事故。下车一看,前后两个轮胎都爆了,但备胎只有一个,我们一筹莫展。
半夜12点,弟兄们正在换轮胎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伙地痞流氓,对我们虎视眈眈。一个流氓干脆坐在了引擎盖上。虽然勉强换了一个轮胎,但深更半夜去哪里买另一个轮胎啊!我们束手无策,连一辆路过的出租车都没有。若神不帮助,我们只能被这伙地痞洗劫一空。
就在这时,突然有辆车停在了我们后面,冒着丝丝蒸汽,很显然是水箱开锅了。司机加完水后,我们的一个弟兄凑过去和他搭话,问他能否借用备胎,日后一定奉还。司机竟欣然答应了。我们相互留地址和电话号码的时候,发现原来我们住在同一个区,真是太神奇了。
“拉各斯这么大,神居然在深更半夜给我们派来了住在同一个区的人,还让他的车开锅……他满可以不信任我们,拒绝借车胎……”
分明是神在帮助我们,就好像用生命襁褓裹住我们一样。
我们换完轮胎后正要离开,那伙流氓拦住了我们的司机弟兄,不让他上车。但是我心想:“刚刚帮助我们的神,也会救我们脱离这伙人!”我们说我们是宣教士,向他们求了恩典。他们当中一些人还想继续挑衅,但是另外一些人已经开始帮我们说话了。好不容易虎口逃生,感觉就像拍了一部惊险电影。
是应许保守了他
雅各的如意算盘无法保守他的生命,其实是“我必与你同在”这一神的应许保守了他。如果不能相信这个事实,那么只能往自己挖的坑里跳。比起接受神的信心和应许,我更注重自己的心态,有时还觉得应该把我诚实、辛劳、蒙恩典的一面展现给人们,有时甚至认为应该塑造良好的属灵的形象,但其实神从来没有要求过这些。这样的心态一直让我觉得自己很不足,对别人的话很敏感。 雅各蒙到祝福并不是因为他的行为,就算他没有为拉结侍奉七年,神也肯定会赐给他好妻子。神已经把一切的祝福赐给了雅各,但他却打着自己的算盘,受尽千辛万苦。每当我遇到棘手的问题时,神都先让我酌量一番。当我把这些事情交托给神时,神一次也没有袖手旁观,因为我已经在神的应许里,在教会的应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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